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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游在第三世界的年轻人:为什么不再青睐发达国家?

http://www.lvtu128.com    2016-09-02 10:16   新闻来源:澎湃新闻    

  年轻人的“世界观”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涉世未深的90后们,可谓是在“观世界”的过程中慢慢形成“世界观”。在很多人的潜意识里,世界即意味着西方,他们对世界的认知更多的来源于理论而非事实和实践,正因为这样,在文化或经济上拥有优势的西方国家往往成为他们对世界的认知。在选择旅游目的地时,他们或是受到大众媒体传播的熏陶,或是受到周围人在社交媒体上曝“旅游美照”的感染,往往选择北美、欧洲等经济较为发达并且关注度较高的国家作为旅游目的地,而作为曾经的“穷亲戚”,第三世界国家似乎被遗忘在脑后,相近的历史和相似的命运并没有使得他们更多的关注此处。

  曹玉润拍摄的印度街头小贩。

  但近年来兴起的“穷游热”倒是体现了年轻人们对第三世界的关注。不同于大热的欧洲、北美,第三世界的诸多国家也逐渐成为年轻人们反复权衡后的目的地,这些说走就走的穷游者们通过不同方式体验着他们的旅行,有的人边做义工边深度感受着不同国家的文化,有的人作为“沙发客”,以最经济的方式体验旅程……穷游青年旅行者往往不走寻常路,最热门的旅游目的地往往并非其所好,他们所选的目的地范围往往在大众视线范围之外。

  彭彭于印度所摄的天主教女校。

  不同于较高年龄段的国人“上车睡觉,停车撒尿,下车拍照”的旅游方式,穷游的青年人注重的是全方位的官能体验,从视觉到听觉到味觉再到触觉,甚至是更深层次的精神文化体验。尝试融入目的地的人文环境,就像变色龙着上周围环境的颜色,即使有先入为主之嫌,原先贴在目的地身上的标签也会随着融入的深入而被旅行者自己撕下来。

  除了经费上的考量,他们为何会选择这些在传统的话语体系中更少出现、更为陌生神秘的国度?根植于他们心中、浪漫主义的少年心赋予了他们探索的精神,欲行至人迹罕至处一探究竟;互联网与书籍也开启了好奇之心的钥匙,了解与呈现成为了他们的旅行使命。而这一趟“非典型旅行”,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影响?

  曹玉润拍摄的恒河。她发在朋友圈,无形传达着文化的影响。

  “更深入地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是Jessie的初衷,就在今年7月,她通过Gapper组织来到泰国进行义工旅行,在这之前,她还去过巴厘岛。“纯粹的旅行就是玩很多地方、看很多风景,但是义工旅行可能会在一个地方呆的更久,你会接触到很多当地人,和他们一起生活(比如住家),尝试一些以前从未尝试的事情。”在巴厘岛,她体验了当地的传统舞蹈和烹饪;在泰国,她和伙伴们一起帮大象洗澡、喂它们吃维他命,还给当地的小朋友们上课。”

  这些深入的体验都给穷游者们带来了许多不同于以往的认知。彭彭表示,他曾以为贫民窟是是非常危险可怕、污水横流的地方,直到他去了一趟孟买,他发现“实际上贫民窟也是一个社区,拥有完整的生活。贫民窟有完整的生活逻辑,是一个与外部连接又相互独立的生活空间,这是我们过去完全没有认识到的。”他这样说道,“比方说这次在菲律宾,我们发现菲律宾人民对中国游客非常非常友好,可能是我走过的国家里面、包括欧美国家中最友好的。”

  彭彭所拍摄的孟买贫民窟。

  彭彭拍摄的菲律宾建筑工人。

  彭彭于安吉利斯夜总会门口所摄的菲律宾妓女。

  然而,在亲身体验第三世界的同时,他们也面临着许多安全上的风险,经历了许多旅途上的困难。正在印度旅行的曹玉润讲述了一个她的同伴的故事,“我的同伴在德里印度门那边认识了一个外国人,后来喝了人家给买的橙汁,上了车晕倒,一个多小时之后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路边,身上所有的钱、银行卡、护照全被人拿走了。所幸生命安全,是个男生、没什么事儿,”曹玉润坦言,“感觉自己在德里一个月会变成人精。”无独有偶,彭彭在印度经历过食物中毒,“我们唯一一次食物中毒是在印度一家非常豪华的餐厅里,自助餐里的三文鱼不新鲜导致了严重的食物中毒,”他补充道,“反而在地摊苍蝇管子这种地方吃是没事的,所以不可一概而论,要具体观察食品制作的过程与环境、食材的新鲜程度,而不是单以价格而论、给它们贴标签。”

  陪着“猪队友”,曹玉润体验了印度医院。

  虽然旅途包含着风险,他们从不否认这些“穷游”的意义。“虽然没有五星级酒店,住宿环境没那么好,食物也不是大鱼大肉、都是普通的当地饭菜,但经历却非常精彩,”Jessie表示,“整个过程中每个人都能打开自己的心,暂时忘记自己在中国过去的身份,把自己放在当下,当成一个全新出生的泰国人,用善意的好奇心接触所有事物”。

  不同于制度和保障更为完善的发达国家,当穷游这一非主流、甚至可能存在一些安全隐患的旅游方式,遭遇仍在发展阶段的第三国家时,又会有怎样的“传奇”和怎样的际遇?

  在此,我们采访了这几位年轻人,了解他们在第三世界穷游的经历。

  Q1:穷游的初衷是什么呢?去了哪些地方呢? 开销多少呢?

  彭彭:当时VICE开始播了,我们看了以后觉得VICE很好,但是我们可能能做得更好,至少讲故事方面比VICE更好,希望把我们看到的东西以节目的形式呈现出来与别人分享。我和我的学生"毁人不倦的尤老师"还有他的学弟,也可以算他的学生。我们这一圈人都属于那种坐不住的,喜欢冒险,尝试不同事物。少年心比较重。"尤老师"曾在微博中写道:"对我来说,我走过了很多风景如画的地方,但这些地方对我来说并没有卵用,唯独那些略显残忍的画面一直印刻在我心里,逐渐改变我对世界的看法。旅行最大的用途之一是能帮助自己认清世界的真相。"

  去的地方第一季是老挝。第二季是印度,我是在第二季加入的。第三季是马来,第四季是菲律宾。这些地方之前去过,相对比较熟悉一些,在低成本的情况下比较好操作。整个行程都是通过网络工具订票,攻略肯定要做的,通过网络发掘很多信息,过去依旧能发现跟别人不一样的故事,这是我们努力在做的事情。

  我们一般来说暑假即使四十天左右,寒假即使二十天左右,暑期两万每个人,寒假一万每个人。

  曹玉润:初衷就是之前去泰国的时候碰见过很多外国背包客刚从印度回来,然后那时候就很想去印度,然后找了很多人问想不想和我一起去,都拒绝了我(因为国人对印度还是有很大偏见吧),后来就是有这个aiesec的契机我可以和很多来自外国的志愿者一起在印度做项目我觉得就很好啊。

  在印度一个月,开销大概几千块,算机票有万余元了吧。我觉得自己还是相当有经验的穷游er,吃穿住用行我都很省的,毕竟花的不是自己赚的钱还是有些心虚。

  Jessie:我今年7月3号去泰国,7月18号回来的。参加了两周Gapper的项目,分别是大象项目和教学项目。大象项目的话就是以保护和了解大象为主,其中有砍大象爱吃的香蕉树,喂大象吃维他命,Clean Elephant house,还有帮大象洗澡等活动,还有用大象粪便做纸。

  教学项目的话就是教1-9年级的学生,也有一个幼儿园。教学内容范围比较广,也可以有很多创新点。除了常规的语数外,可以教孩子们唱歌跳舞做小游戏,折纸,玩七巧板,画脸谱等等,主要看志愿者们自己的想法。

  Q2:去之前对目的地国家的印象是什么样的呢?到了当地之后有什么和预期不同的认知嘛?

  彭彭:了解一个国家的方式有很多种。一是通过google可以找到这些国家的轶事,搜街头巷尾的故事,像马来的鬼屋,印度的习俗,会搜很多很细节的故事。还有一个就是读书,中文对第三世界的报道是非常少的,主要通过英文阅读看欧美对第三世界的描述,包括社会、传统、历史,尤其是人类学方面的书是非常有帮助的。在去印度前是完整地读完了《摩诃婆罗多》和《罗摩衍那》的。

  去过之后对这个国家的认识相应地当然会有很多变化。原先有很多事情是想当然的。比方说这次在菲律宾,发现菲律宾人民对中国游客非常非常友好,可能是我走过的国家里面,包括欧美国家中最友好的。

  彭彭与菲律宾当地孩童谈笑风生。

  曹玉润:去之前就看了很多游记很多书。还有奈保尔写的印度三部曲,比较有深度的。去之后发现印度和中国真的很不一样又有很多相似。印度火车体验不是很好,不过听一个塔吉克斯坦妹子说和她们国内普通硬卧完全一样……在德里的大街上看到好多瘦瘦的流浪狗,希望它们能得到关心。德里的雾霾感觉比上海严重的多了……在街上还看到了印度好声音的海报,感觉很神奇。

  曹玉润拍摄的街头的海报——印度好声音。

  曹玉润拍摄于印度火车上。

  Jessie:就是和旅行很不一样,因为纯粹的旅行就是玩很多地方,看很多风景。但是义工旅行的话就是可能在一个地方呆很久,更深入地了解那里的风土人情,你会接触到很多当地人,和他们一起生活(比如住家),然后通过Gapper提供的平台尝试一些以前从未尝试的事情,比如跳巴厘岛传统舞蹈啊,学Cooking啊,泰国项目洗大象啊。游客可能来了大象营主要是骑大象,但是我们是每天晚上都要和象夫一起洗大象的,这种体验是完全不同的。

  Q3:接触比较多的是什么人呢?

  彭彭:接触人还蛮多,商贩、出租车司机、当地大学生。从马来开始尝试深度访谈,拜访老的华侨,这些对于我们来说都是蛮有帮助的。当他们准备扎根于一个社会,他对自己的社区或周围的群体其实会产生许多新的看法的。

  曹玉润:接触最多的还是来自不同国家的aiesec同伴和印度平民老百姓,拍了很多照片,路上也接受过很多印度人或者背包客的帮助。

  曹玉润拍摄的当地孩童。

  Q4: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吗?

  彭彭:有很多印象深刻的故事啊,比如孟买的贫民窟,原先从各种新闻媒体会把贫民窟描述成非常危险可怕的地方,肮脏啊,污水横流啊。实际上贫民窟也是一个社区,拥有完整的生活。贫民窟有完整的生活逻辑,是一个与外部连接又相互独立的生活空间,这是我们过去完全没有认识到的。

  彭彭所摄的纳沃塔斯公墓贫民窟的最后一位居民。

  曹玉润:印象深刻的事情很多啊,不过可能最深刻的还是我同伴被人下迷药的事情。当时我就用手机给国内父母打了电话,冻结了所有银行卡,感觉自己在德里一个月以后回国会变成人精。陪他去警察局报案,因为他的手机被偷了,留了我自己的联系方式,结果一直被这个警察骚扰。拉黑了还是能收到短息,很烦,想打回去骂人又怕损伤国际形象。

  Jessie:印象深刻的话就是不论巴厘岛项目还是泰国项目都可以认识很多很多五湖四海的志愿者们。我们一起参加活动,在闲暇之余聊天玩游戏。

  Q5: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彭彭:困难有掉护照,掉设备。我自己也在印度食物中毒过,总的来说因为是团队出行,没有那么多困难。个人游来讲,男性困难可能没有那么多,可能女性安全问题要注意一些。抢劫偷窃食品安全是这样的,在景点以外的地方一般来说都是安全的,一般的人民对人民都是友好的。坏人集中在景点附近。我们所有有冲突的不愉快的经历都是在景点附近发生的,就是那帮专门盯着游客下手的家伙。吃来讲,并不是所谓越高档的餐厅,越安全。我们唯一一次食物中毒是在印度一家非常豪华的餐厅里,吃自助餐,三文鱼不新鲜,导致严重的食物中毒。反而在地摊苍蝇馆子这种地方吃是没事的。所以不可一概而论。要具体观察食品制作的过程与环境,食材的新鲜程度,而不是单以价格而论,给它贴标签。

  Q6:觉得穷游对自己的影响或者意义是什么样子的呢?

  彭彭:关于意义,我们自己内部也讨论很多。从我来说,一直在尝试理解不同文化不同环境下人的生存,到底是一种状态,我要试着去理解它,也希望能够帮助我周围的人去理解他,帮助看我们节目的人去理解他,这一点从第三季开始就逐渐在挖。

  曹玉润:意义嘛,还是开阔眼界,这个我觉得说得多大都不为过,在印度的这一个月是一生都很难忘记的。

  Jessie:希望可以提供一种方式让大家更好的自我成长,整个项目中,每个人都能打开自己的心,暂时忘记自己在中国过去的身份,把自己放在当下,当成一个全新出生在泰国的人,用善意的好奇心去接触所有事物。

  Q7:之前去过类似的国家吗?下一站有什么计划呢?

  彭彭:之前“一路爆炸”去过的国家都是我们个人去过的。由于资金的缘故,这种团队集体做视频的方式有可能不能持续下去,可能采取分股小规模行动,做一些短期的叫story hunter,去海外采风各种各样的故事,风土人情,以更接近文化人类学的方式来做。

  曹玉润:去过泰国柬埔寨老挝,感觉印度,尤其是北印,和柬埔寨的情况还是可比的。下一站,想去非洲或者拉美,因为认识了很多一起做项目的小伙伴。

  Jessie:可能还会参加Gapper的其他项目,比如斯里兰卡啊,尼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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